苏小小去了卫廷屋。</p>
“是给你端进来，还是你出去和我们一起吃？”她问道。</p>
卫廷望了望在堂屋里跑来跑去的三个小崽子，说道：“我出去吃。”</p>
苏小小来到床边。</p>
“做什么？”</p>
“扶你啊，你自己能走吗？别又把左腿走坏了！浪费的可是我的药！”</p>
卫廷皱了皱眉，大概是想让苏二狗过来，可犹豫一瞬，还是把手递给了苏小小。</p>
苏小小将他扶去堂屋坐下。</p>
“姐夫！你伤势好多了吧？”苏二狗问。</p>
这声姐夫，卫廷应也不是，不应也不是，只道：“好多了。”</p>
卫廷坐苏小小对面，苏小小左边是三小只，右边是苏二狗。</p>
三小只坐下去太矮了，苏小小将椅子反过来靠着桌上，让三小只站在椅子上吃。</p>
苏二狗拿起碗筷，凑到苏小小耳边小声说：“姐，姐夫是挺好看的吧？我和爹没骗你吧？是不是比何童生好看一百遍？早说了你会喜欢！”</p>
卫廷不紧不慢地吃着菜。</p>
苏小小睨了卫廷一眼，从牙缝里挤出声儿来：“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儿吗？吃饭！”</p>
“哦。”苏二狗埋头干饭。</p>
三小只也认认真真干饭，就是他们太小了，吃得满桌满身都是。</p>
这下，换卫廷去看苏小小了。</p>
苏小小眼底没有丝毫不耐与厌烦。</p>
卫廷心下稍安，他夹了一块放在他面前的肉，吃着吃着顿住了。</p>
“这是什么菜？”</p>
他问苏小小。</p>
苏小小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怎么了？不好吃吗？”</p>
卫廷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倒也没有，就是……味道有点儿奇怪。”</p>
“是猪腰。”苏小。</p>
“咳！咳咳咳！”卫廷呛到了，转头避开饭桌剧烈地呛咳起来。</p>
咳完了才一脸震惊地看向苏小小，“你再说一次，这是什么？”</p>
“猪腰啊！”苏小小微微一笑，“我用黄酒去了腥味儿！吃起来是不是又嫩又爽口！”</p>
卫廷忽然觉得碗里的菜不香了。</p>
苏小小把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：“特地为你买的，以形补形，多吃点儿！”</p>
卫廷拿筷子的手捏得咯咯作响：“我、腰、很、好！”</p>
苏小小扫了三小只一眼，点点头，若有所思。</p>
卫廷：“……”</p>
他不是那个意思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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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后，苏老爹可算是回来了，他奔走了一整日，先是从何家要回了欠条上的十五两银子，再是领着老程的遗孤，上门挨个还上了程家欠下的债。</p>
最后剩下七两，程家说什么也不要，他偷偷塞进了程家的衣柜里。</p>
了却了一桩心事，终于能合眼了，当苏小小把晚饭端进他屋时，他已经呼呼睡着了。</p>
苏小小回了自己屋。</p>
她一边在脑海里记着账，一边盘算接下来的生意该怎么做。</p>
上辈子没为钱财发过愁，如今恨不能一个铜板掰成两个来用。</p>
三小只今晚又来蹭睡，被苏小小狼心似铁地拒绝。</p>
三小只去和苏二狗睡。</p>
没睡多久，西屋传来了苏二狗的尖叫：“啊啊啊！尿了！尿了！”</p>
－－－－－－题外话－－－－－－</p>
猜出是谁尿床了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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