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</p>
瑾贵妃扬手就要打，却被她牢牢握住！</p>
“贵妃娘娘，您特地来一趟，不会就是为了打人吧？嫔妾好歹也算是正经主子，没有做错事，只不过关心问候了几句，就要挨打？这话传到了皇上耳中，他也不会罚嫔妾呀！”</p>
瑾贵妃猜不准谢晏辞的心思，万一又因为自己动怒，弄巧成拙了，岂不是让别人捡了便宜？</p>
“浅薇，回宫！”</p>
卫书懿含笑目送她们离去，转头用湿帕子擦手：“任何想利用昭华刺痛我的人，都不会有好下场。”</p>
这一次，她选择的利刃，就是徐美人。</p>
——</p>
“小主，您确定要用那么危险的动物吗？您万一被咬伤了，就……”</p>
“怕什么？”徐美人站在宫门附近，“表演的时候，要用铁链把它们拴住的。况且，在正式进宫前，本主也有过驯兽的经验，不会让此事发生。”</p>
画烟还是胆战心惊：“可是，可是……蛇与狼到底不像狸奴，哪怕被抓伤也就几条印的事。它们……”</p>
“安心，你尽管把本主要的道具弄进永和宫，剩下的事情，就不需要你操心了。”</p>
徐美人把玩着骨笛，遥想过往岁月。</p>
庶次女，徐静桉。</p>
应该没人记得她的姓名了。</p>
徐家无人在意这样的女儿，她就偷溜出去跟着街头老翁学习卖艺，赚了零钱再补贴姨娘。</p>
而对她来说，最难以忘怀的手艺，就是驯兽。</p>
越是凶狠阴毒的兽，百姓们越爱看，打赏也越多。</p>
起初，她也吓得藏在老翁身后，不敢接近。直到被耳提面命多次技巧，小心触碰之后，才找到了要领。到最后，她已经可以熟练的吹奏骨笛，让毒蛇跟着节拍舞动了。</p>
“小主，人来了！”</p>
一个身材肥硕的小太监走过来，将手中的黑色麻袋塞进画烟手中，拿了赏钱之后，转手就走。</p>
画烟吓得脸色发白：“小主，里面……里面好像还在动！”</p>
“拿过来吧，本主拎着。”</p>
徐美人并不怕蛇，和娇柔妩媚的外表相比，她的内心更为强韧。尤其在接触到“老朋友”之后，分外平静。</p>
永和宫的舞台四周，不再有司乐司的人，只剩下她一个站在中央。</p>
画烟也只敢举着火把在远处张望，她已经想好了，只要发现眼前的情况不妙，就立刻扔出去。哪怕烧坏了宫殿，也要把这些毒蛇全部烧死！</p>
徐美人用一条细链将骨笛串起来，挂在纤长的脖子上，舞到中途，顺手拿起轻轻演奏。</p>
只见麻袋里的东西有了回应，纷纷爬出来，弓起上半截身子，朝着她的方向吐着蛇信子，等待下一步的指令。</p>
“……小主！小主，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！”</p>
画烟的呼喊，全都憋在了嗓子眼里。</p>
在亲眼所见毒蛇绕着徐美人“起舞”之后，她的恐惧已经到达了巅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