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靳言扫了眼她手里的纪念品袋子，嘴角微弯。“下午是要留下逛学校吗？”</p>
纪瑜安轻轻嗯了一声，抬腿向食堂外走去。</p>
她感受着谢靳言跟在她的右侧，大衣还不时贴近了她的毛衣。</p>
纪瑜安藏在那侧毛衣下的手指，悄悄抠着那个破开的小洞，抠了一会儿忽然用力抓紧了。</p>
经过篮球场时，谢靳言抬手打掉了朝这边飞来的篮球。她侧头去看谢靳言，那人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视线。</p>
纪瑜安在他的目光注视下，伴随着冷风吹过，应景地打了个很响的喷嚏。</p>
“你穿少了吧，需要外套吗？”</p>
“不用了，你穿吧。”</p>
纪瑜安摆着手，见他加快了步伐在黑色的车前停下。</p>
谢靳言打开后座车门后，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灰色大衣，又快步走回到纪瑜安身边，把大衣递给了她。</p>
“车上有外套，但不是新的所以不好意思给你。我身上的是今天新拿出来的，不脏。”</p>
纪瑜安有些怔住，看他眉眼温和等待着她的回答，视线再下移，落在他拿着大衣有些泛白的手指。</p>
周围不断吹来冷风，谢靳言只穿着衬衫。</p>
纪瑜安犹豫了片刻，还是接过了他的大衣，就把斜挎着的包拿了下来，扔进纪念品袋子里，扔在地上。</p>
谢靳言弯腰捡起了袋子，拿在手上。</p>
“放地上就好了。”</p>
“没事我拿着吧，地上脏。”</p>
谢靳言的大衣不算很长，所以纪瑜安穿上正好到膝盖下方的位置。可能是他刚刚脱下的，大衣穿上后果然暖和不少，她仿佛还闻到了一丝竹子的香气。</p>
纪瑜安穿好后，谢靳言才回去把车内的褐色大衣拿出来穿上。</p>
他的内搭衬衫的领口因穿衣的动作而变得稍稍凌乱。</p>
“你的扣子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他没听清楚，向她凑近了些。</p>
“...”</p>
纪瑜安懒得再解释，缓缓靠近他伸手将他衬衫那颗散开的纽扣系紧。忽地她感到对方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逐渐炙热，她的手指也不由有些颤动，但还是继续把领子的褶皱抚平，顺带着整理了大衣领口，随之与他对视。</p>
谢靳言俯身，喉结不由得上下动了动。</p>
纪瑜安感到一阵压迫，往后退了一大步，退到树下。</p>
“纪瑜安，肩膀那里有毛毛虫。”</p>
她侧头看着肩膀的毛毛虫，弯下身子捡起一片树叶小心地引导着毛毛虫爬到树叶上，又把树叶放在了树底下。</p>
谢靳言看着纪瑜安的一系列动作，有些讶异。</p>
“你竟然不怕。”</p>
“小时候在农村待过一段时间，这些习以为常了。”</p>
纪瑜安摇着头，一下子站了起来。</p>
“我说你——”纪瑜安对上谢靳言隐晦难明的眼神里。“好像又跟我印象里不太一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