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知怎么的，看到赛凡凡，她突然就想起两年前自己刚失去父亲的惶恐和无措。</p>
于是多嘴了一句：“小孩子还是少抽烟喝酒为妙。”</p>
赛凡凡先是一愣，扯着自己的衣袖闻了闻，然后嘴巴一撅，明显不乐意：“多管闲事。”</p>
松似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</p>
“你到底喝不喝？”赛凡凡不耐烦了。</p>
“我不想喝酒，我劝你也少喝。”松似月拢拢衣领，看了看手上的腕表。</p>
“没劲！”赛凡凡仰头靠在靠背上一脸不耐烦。</p>
松似月也懒得说话，干脆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闭目养神。</p>
没想到赛凡凡也跟了过来，她凑进松似月耳边：“爽吗？”</p>
松似月冷不防吓了一跳：“什么？”</p>
“包房都能搞起来，牛！”赛凡凡朝松似月竖起大拇指，不是疑问，而是笃定。</p>
“你这小孩什么乱七八糟……”被一个小孩当众拆穿，松似月觉得自己脸颊像是要烧起来了。</p>
赛凡凡得意地哼了一声：</p>
“我瞎没瞎说你心里有数，也就是赛神仙那直男癌晚期看不出来。叔叔，我信你个鬼，姓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，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吞进肚子里，哪有长辈那么看晚辈的。”</p>
松似月羞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</p>
“你脸红什么？看你那点出息，”赛凡凡脑袋枕着胳膊，一副过来人的口气，</p>
“你经验太少，内衣扯坏了干嘛要塞进他袖子里？扔进垃圾桶就好了，这里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，谁知道是你的？还有，裤子弄脏，找前台要就好了啦，我们酒店别的不行，这方面服务一流的好不啦！”</p>
她连珠炮一串输出，松似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</p>
“看不出来，顾叔叔看起来一本正经，居然还是个闷骚，”赛凡凡感慨完，警惕地往屏风那边瞟了一眼，朝松似月勾了钩手指头。</p>
松似月没动。</p>
赛凡凡“啧”一声主动靠了过去：“你眼光不错，顾大叔挺有型，你不吃亏，我给你说个秘密，我也不是*处……我跟男朋友在一起，是我的成人礼……操……你不是自愿的？”</p>
赛凡凡说话的时候喜欢扒拉人，松似月一个没留神被她看到锁骨处的痕迹。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松似月还没从“现在小孩都这么奔放”的震惊中回过神，赛凡凡已经干净利索拿了手机，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松似月：</p>
“这个老色批，以为自己长得好看，又有点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，等着我今天就要让他好看，你千万别洗澡别乱跑，等着我啊……等着我……”</p>
松似月：“……”</p>
“好好好，”赛神仙红光满面跟在顾之舟身后，“顾总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好不好？明天我就去贵公司签合同。”</p>
“你过来前先给左秘书确定我时间。”顾之舟声音沉稳有力。</p>
“明白，明白，顾总日理万机，一天不知道要签多少合同，我这小小生意怎么敢插队。”</p>
寒暄间，两人从屏风后走出来。</p>
沙发上只坐着松似月。</p>
赛神仙一脸诧异：“凡凡这死丫头，又跑哪里去了？”</p>
顾之舟紧走几步，很自然朝松似月伸出手：“不要紧，我们也走吧。”</p>
“好。”松似月站起来。</p>
顾之舟在松似月肩头虚揽了一下。</p>
“我送二位……”</p>
赛神仙喜笑颜开，亲手提他们拉开门，瞬间呆若木鸡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