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得知了姐姐被家暴这件事后,当晚我们就开了家庭会议,也给大姐宝打了电话,最后二姐提议去看看大姐宝,我二话没说,让小羊带狗子回广州,我自己退了火车票,请了假;妈妈同一时间也给爸爸打电话,爸爸当即就说一起去,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</p>
定下来了也还得从长计议,当初文质彬彬的哥,一个大学生,都能干出违反法纪的事情来,也不知道他已经变得多极端了,又是在他们家,我们擅自过去,未必能全身而退,计谋了许久,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,谁也没通知,更不可能让那边的人知道,让姐瞒着,就怕她们不让我们带姐走,毕竟他们是地头蛇,如果他们聚集了全部亲戚,拦着不让我们走,我们上去了也无计可施。</p>
九个多小时路程,二姐一个人开车,靠着辣条、辣鸡爪、酸溜梅和红牛提神,全程只进了三次服务区,每次都是上个厕所,稍微活动一下腿脚,或是加个油,就马不停蹄地赶路了。</p>
晚上近八点半,在工厂接到大姐宝时,她走路都迈不出大步子,大腿受伤,一拐一拐地,行动很缓慢,整个人都很憔悴,和妈妈通电话的时候哭了很久,心理阴影也很重,一直说她很害怕回去,她很怕他。</p>
这十几年,她被PUA的次数太多了,十几年都生活在这个小地方,围绕着儿女,眼界被局限了,思想又被男人压制,不敢对家人报忧,最终走到了这个地步。这几年她才开始反抗,她真的很努力,和朋友开了收纳工厂,做管理也做高车工;做了线上顶针供销;还做了网店代理。尽管这么忙碌,她还是抽时间去学习,去考了会计,去提升了学历,还伺候一家大小,操心孩子上学,并负责每日接送和三餐。</p>
庆幸地是,大姐宝的朋友为人很好,我很感激她那么照顾姐姐。交代完工厂的事情后,和她朋友分别时,满是不舍,如果不是有这么好的友人在,这个地方和任何地方都没有不同。上了车,我望着窗外,她朋友转头一个人在那捂着脸哭,场景让人感慨,这一走,就没想过会再回来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