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的弟子似懂非懂，却都是一副恭恭敬敬地模样。</p>
比起学习炼丹，大家很快便被李平安的厨艺吸引了。</p>
时常围着厨房中的李平安。</p>
李平安便从最简单的开始，教这些人如何切墩。</p>
倒也不失一种乐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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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....</p>
“你炼丹是为了什么？”王玉书问李平安。</p>
“嗯？”</p>
彼时的李平安正在拉二胡，他的寿命马上就要破一千五了，微微偏头。</p>
“人这一辈子这么短，你打算一直呆在这儿？</p>
这一辈子要是没点故事可讲，那活着又有什么劲呢？”</p>
王玉书说道。</p>
李平安笑了笑。</p>
一辈子很短，如白驹过隙，转瞬即逝。</p>
一辈子又很长，长到你觉得会很煎熬。</p>
至于李平安，对于他一辈子没有什么概念，长到有足够的时间去体验数以万计的新鲜事物。</p>
不久，王玉书便离开了凤阳子的私塾。</p>
听说是报名参军去了。</p>
大隋的军队，都快要打到家门口了。</p>
大街上，总能看见有愤而情愿的青年。</p>
大隋军队逼近，大禹最后的门户古崤关。</p>
一旦古崤关被突破，大禹将再也无法挽回大势。</p>
两年前，大隋曾尝试攻破古崤关。</p>
然而最终惨败而归。</p>
两年后，柳韵亲率60万大军再攻古崤关。</p>
这一次，大禹征调全国兵力，从各大家族，宗门抽调人手。</p>
凡是大禹稍微有些血性，晓得家国情怀之人，都纷纷前往古崤关参战。</p>
凤阳子的弟子也效应好战，有一大半动身战场。</p>
没用多久，另一半也窸窸窣窣地离开了不少。</p>
偌大的学堂，倒是冷清了许多。</p>
众人离开时，喊着舍身卫国，职责所在。</p>
势要流尽最后一滴血，亦必与敌死战到底。</p>
一句又一句的口号，仿佛要把这一切都淹没。</p>
李平安和老牛淡然地望着这一切，仿佛所有的所有都跟他们没有关系。</p>
回应他们的只有远处的蝉鸣，在一天的嘶哑之后，微弱地唱了一遍又一遍。</p>
不久，弟子身死的消息陆续传来。</p>
包括那个他最器重的弟子王玉书。</p>
那日，凤阳子在酒铺中跟李平安喝了许多的酒。</p>
李平安不知怎么安慰凤阳子。</p>
最后凤阳子重重叹了一口气，“徒弟死光了，该我这个师父上战场了。”</p>
于是在某一日。</p>
凤阳子也离开了，在离开之前。</p>
他决定收下李平安为记名弟子。</p>
“如果老夫回不来了，这里便交给你了。”</p>
凤阳子拍了拍李平安的肩膀。</p>
李平安一笑，“恭祝师父....平安归来。”</p>
他本想说恭祝凤阳子凯旋。</p>
可是一想到如果凤阳子凯旋了，那大隋岂不是要败了。</p>
凤阳子的身影逐渐远去。</p>
李平安在身后道：“在战场上见势不好，赶紧逃，保命要紧啊~”</p>
凤阳大笑一声，朗声道：“国若破，有死而已！！”</p>
就这样偌大的地方，只剩下李平安和老牛了。</p>
前线没有旗帜，也没有吹奏。</p>
只有远处河水潺潺，马蹄声，以及刀兵砍尽骨甲碰撞声。</p>
李平安和老牛静静地坐在石阶上，神色略微有些复杂。</p>
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些人的欢声笑语。</p>
莫要说几十年，几百年，几千年。</p>
仅仅只是几年，便让人有一种恍惚过了一辈子的感觉。</p>
老牛蹭了蹭李平安，“哞~”</p>
夕阳落下，李平安摸了摸它的头。</p>
“老牛，该炼丹了，要把这段经历记下来哦~”</p>
“哞~”</p>
（大家五一去哪儿玩？）</p>
（又去长城的吗？）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