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纤凝再次出现在方雅的面前时，已经换上了她的郡主服，是出使洲朝而特意准备的服饰。</p>
“你的那个侍女，我让人给你处理掉？”</p>
顾纤凝在她身边坐下，她连忙坐到了顾纤凝对面的位置，在听到她的话后，先是一惊，想求情，却又不敢开口。</p>
“雅姐姐，什么人该留，什么人不该留，你应该有数。”</p>
顾纤凝神情温和的看着她，可即便是这种温和的神情，方雅也还是不敢与她对视。</p>
“我知道，可她到底跟了我十多年了……”</p>
“那就留她一命好了。”说罢，便闭上了眼睛，顿了顿半晌，才想起来，她来的目的，“这是给你的药，口服的，一日一次，一次三粒。”</p>
顾纤凝将手上白色瓷瓶地给她，神色坦然，一点没有因为打了她而感到愧疚。</p>
方雅接过后，服用了一次，而后收好。</p>
她看着顾纤凝没有要走的意思，左右纠结了很久才鼓起勇气。</p>
“听人说过你的事，这次你忽然来到洲朝，可有他们的消息？”</p>
方雅小心翼翼的问话，让顾纤凝睁了眸子，眸中带着些神伤。</p>
“见到了，但他们并没有留我，而是直接义无反顾的将我再次赶了出来。”</p>
她闻言显示一愣，再是一惊，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不识好歹之人？</p>
“呵——”方雅眼眶微红，“忽然觉得父皇说得很对。”</p>
“什么？”</p>
顾纤凝朝她看去，瞧见她眼中的释然，微微挑眉。</p>
方雅是整个暔朝皇室中被她揍得最多，也是揍得最惨的一个，总是恃宠而骄，却又觉得所有人都不爱她，不在意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