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把方子默写下来，交给何庭轩。</p>
小乔哒哒哒的跑来：“师傅，我都背好了，你要抽查吗？”</p>
沈玉表示不信，这本书她那会儿都看了三天才背下来，还是因为她有经验才背得快。</p>
她还是抽查一下吧，也不能打击小姑娘的自信心。</p>
沈玉随便翻开书页，抽查了几个问题，小乔一一答了出来，有的问题她还会举一反三，给出第二个答案。</p>
这是天才啊，“小乔，你也太厉害了！”</p>
小乔害羞，低头玩手指。</p>
“沈大夫，我带我娘子来复查。”门外走来一对夫妻。</p>
是之前剖腹产那对夫妻，看脸色恢复得可以。</p>
沈玉伸手把脉，不错，身体调养得很好。又把人叫进休息室，看了看伤口。</p>
“伤口也恢复得不错，可以做一些轻点的活，等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正常生活了。”</p>
“谢谢沈大夫，如果不是你，我恐怕……”她已经听她男人说了那天接生的事，如果不是沈大夫可能就一尸两命了。</p>
“好了，事情都过去了。不知道大姐能不能帮我个忙？”沈玉扶起妇人。</p>
“帮的，您请说。”</p>
“我收了个徒弟，想让她给你摸摸脉向，学习学习。”</p>
妇人答应了，小乔去摸了摸脉，沈玉又让她摸自己的脉。</p>
沈玉问道：“有何不同？”</p>
小乔沉思了会：“师傅的脉不浮不沉，不快不慢，从容和缓有力。这位大婶的脉虽节律一致，但却有些滞涩。”</p>
沈玉满意的点头，这真的是个天才，第一次把脉就能区分脉向！</p>
那妇人吓了一跳，“大夫，什么意思？是我还有其他病？”</p>
沈玉安慰道：“没事，就是你的身体虽然大好，但还是有些虚，不做重活就没关系，回去休息半个月就可以了。不要担心。”</p>
那妇人松了一口气，“沈大夫的徒弟如此年轻就能把脉看诊，一定能成为像沈大夫一样的大家。”</p>
那对夫妻留下诊金就告别了沈玉，下午又来了几个人看妇人病的，沈玉让小乔也上手把了脉，感受不同的脉向。</p>
“嫂子，我回来了。”顾飞第一天下学回来，整个人都变得有活力许多。</p>
沈玉正在厨房做饭，“小飞，先去洗手，马上就能吃饭了。”</p>
顾飞又去洗了手，去把碗筷摆好。“小乔姐姐，吃饭了。”</p>
小乔正在记录白天的脉案，顾飞跑过去看了起来：“小乔姐姐的字真好看。”</p>
“我写完了，我们去吃饭吧。”小乔拍了拍顾飞的头。</p>
顾飞有些害羞，今天上学夫子好像说了，男女大防什么的。</p>
吃完饭，天色还亮，沈玉带着小乔在院子里认草药，讲解各种草药的药性。</p>
顾飞把怀里的蚂蚱放在小乔的书桌上，用今天刚学会的狗爬字，在桌上写下【送给小乔姐姐】。</p>
其他的蚂蚱都被他送给学堂的其他人了，所以大家今天也对他很好。</p>
顾飞耳濡目染也会辨别一些草药，跟在沈玉屁股后面转来转去。</p>
“药材有十八反相，意为两种药材混在一起会产生毒素，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害人。”</p>
“还有十九畏，意为几种药材放在一起用会减低药性，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。”</p>
“十八反有甘草反大戟，海藻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