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记得你曾经欠我的愿望吗？你曾经答应过我……不管我说什么，你都会允诺……都会为我做到……”</p>
她的话语轻轻，一度要断了声。</p>
断断续续，气音虚弱不稳，却还在坚持，坚持到底。</p>
牙齿颤颤，眼角的泪一点一点浸湿浅睫，晕开，染红了眼，她努力地扯起嘴角，在笑，颤抖地笑。</p>
“那时你问我想要什么，我说……还没想好……”</p>
“现在，我想好了……”</p>
“三……三个愿望……是你欠我的……”</p>
温热的泪水轻轻滑落，滑过她苍白冰凉的脸颊，她笑得温柔释然，声声字字，满腔里都是他，皆关于他，皆唯有他。</p>
“我希望……当初你的回答……现在……能改为天下……”</p>
“我希望……你能好好活着……活下去……绝……绝不……伤害自己……半分……”</p>
“我……我希望……你能幸福……哪……哪怕……我不在……你……你也能……幸福……快乐……直至白头……”</p>
“三个愿望……你欠我的……”</p>
“我要你……答应我……说到……做到……绝不……违背……”</p>
不是用了请求的语气，而是……用尽了力气，提出的要求。</p>
她在命令他——要他，亲口承诺。</p>
静，抱着她的人，久久无声。</p>
紧握着她的手，此时，彻底失温。</p>
静，太过安静……</p>
云姒无法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，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——疼痛，寒冷，眩晕，呕吐……在这一刻，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