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焱不知道该说是生气还是该替她感到不值。</p>
他说：“别这样懂事，你还小，很多事情，不需要你现在就懂，知道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小家伙看着他，不说话，提及娘亲，她总是有很多好奇，想要知道得更多。</p>
想了想，她试探问：“娘……她会和爹爹闹吗？她……也会和爹爹吵架吗？若是他们吵起来了……是怎样的？爹爹是不是也会板着脸，超级凶地对娘？”</p>
她没见过娘，对娘——她一无所知。</p>
在天上，没有人会提娘，娘好似成为了一种不能被提起的禁忌，所有人都闭口不提，不敢议论半句。</p>
她不知道娘是什么样的，只在爹爹的房里，看到过娘的画像——漂亮的人儿，坐在树上，红裙摇曳，垂眸浅望，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，一眼便叫人失了魂。</p>
爹爹房里的画像很多，每一张每一张，都是娘。</p>
在她的印象里，爹爹在没事时，总会盯着画像看。</p>
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画中的姑娘，像是具行尸走肉一样，一动不动，整个人沉寂万分，久久不开口说一句话。</p>
痴傻了似的，常常一坐就是一个晚上，不眠不休，对着画，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。</p>
每夜每夜，都是如此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