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觉得最为合适吗？”</p>
对比司沅的震惊，李弘暄感觉是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儿。</p>
杜家满门被灭，只剩明珠一人。</p>
想要外戚都不可能。</p>
“确实合适。”</p>
“怪不得她人还未进宫，你却已经安排了长秋殿给她。”上次选宫室的时候，她还吐槽留给空气住。</p>
想来那时他就有了主意。</p>
李弘暄只是望着她笑了笑。</p>
“那为什么不直接立她为皇后呢？”</p>
司沅不懂，干嘛还要封妃？</p>
李弘暄垂下眼帘，隐藏一池春水，“再等等。”</p>
也是，立后可不是李弘暄一个人说的算的。</p>
先不说立后关乎一国根本，只怕就连魏氏一族都不会答应。更不要说其他有心之人。</p>
次日，李弘暄便颁下旨意，封魏氏为惠妃、杜氏为淑妃。</p>
在甘泉宫一住就是大半个月，眼见李弘暄好得差不多，司沅便准备搬回昭华殿。</p>
“公主，再过两日国丧就满了，皇上选好大婚的日子了吗？”江蓠一边收拾东西，一边不忘询问。</p>
司沅一愣，上午本来记得要说这事的，结果被礼部官员打断，等他走后，自己也忘了。</p>
“一会儿用晚膳的时候，我顺便问问，你们收拾好东西就先回去吧。”</p>
“好，那奴婢晚膳后来接公主。”</p>
天可见的变暖了。</p>
不过，近来雨水倒是格外丰沛。</p>
一出偏殿，空气有些沉闷，司沅抬头看了看天，兴许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雨的。</p>
司沅立在院子里定定站着。</p>
她和赵珣说好了，大婚后，他们就会回乡。</p>
等她离开后，李弘暄就一个人了。</p>
那时总以为，他登上帝位，她就可以安心离开，现在却觉得长久困在这宫里也挺可怜的。</p>
唉，司沅轻轻叹了口气。</p>
她垂下眼眸，继续往前走，以后有空了就回来看看他。</p>
司沅在甘泉宫畅通无阻，从来不需要通传。</p>
似乎不止是甘泉宫。</p>
不想刚一进殿，就与人撞了个结实，直直向后摔去。</p>
司沅眼看倒地。</p>
有人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抱住。</p>
司沅惊出一身汗，死死抓着来人。</p>
“长公主恕罪！”</p>
内侍惊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</p>
李弘暄一把将她抱起，放在床榻上，俯下身握着她的双肩，一脸焦急，“沅沅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</p>
司沅面色发白。</p>
她是真的被吓到了。</p>
“传太医。”李弘暄扭头低喝。</p>
司沅急忙制止，“等等。”</p>
本欲出门的宫人又折返回来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司沅缓了缓才道，“我没事，别担心，传了太医搞的兴师动众，我真的没事。”</p>
司沅怕李弘暄不信，说着就要下地。</p>
李弘暄连忙按住她，“你说不用就不用，但先靠在这里歇歇。”</p>
司沅点点头。</p>
李弘暄这才站直身子。</p>
“自己出去领罚。”</p>
他一向说话冷冷清清，却叫人从心底生出寒意。</p>
“刚刚也是我不小心，你——”</p>
李弘暄重新转过来，垂眸看她。</p>
“他们这段时间也挺辛苦的，你能不能就罚轻点儿？”司沅眨着眼睛，可怜兮兮地瞧他。</p>
李弘暄凝眸看她一会儿，“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