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哈哈哈——”他笑声恻恻。</p>
半晌，笑声才停下，“李元玘，替别人照顾夫人孩子的感觉如何？”</p>
他语气尤为得意。</p>
“哈哈哈——”</p>
李弘暄揽着司沅的胳膊紧了紧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生怕这笑声吓到她。</p>
见怀中人紧紧贴着自己，垂下的眼眸里尽是怜惜，头也不抬，声音毫无涟漪，“李弘恺，你要见我，就是为了说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事吗？”</p>
对于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，李弘暄极其厌烦。</p>
他揽着司沅准备离去。</p>
“你等等——”李弘恺一挣扎，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。</p>
李弘暄懒得回身，“说吧。”</p>
“你不想知道她的身份吗？”李弘恺极具神秘的一笑，似乎想要引起李弘暄的兴趣。</p>
“呵，还有别的吗？”李弘暄冷哼一声，依旧是头也不回。</p>
“你知道了？”李弘恺锁紧眉头，不可置信，摇着头，“不可能啊，不可能，你怎么——”</p>
李弘暄终于回过身，眼底的轻蔑不加掩饰，“你以为你是因为什么活到现在？”</p>
李弘暄眼似冰封，笑意瘆人，“是以为我想从你嘴里问出什么隐情吗？”</p>
李弘暄笑得睫毛轻颤。</p>
“你错了。”</p>
“你让我们夫妻二人承受如此痛苦，我又岂会轻易让你死了？“</p>
李弘暄眼锋一扫，看得李弘恺心里发怵。</p>
“我让你活着就是为了慢慢折磨你，余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日以继夜地承受心灵上的摧残、肉体上的折磨。”</p>
“想死？”</p>
“想解脱？”</p>
“不可能的。”</p>
“你慢慢受着吧。”</p>
起初还抱着一线希望的李弘恺，瞬间垂下头，原来如此。</p>
垂下的头，猛然抬起，恍然大悟，“难道杜氏是你——”</p>
李弘暄眸光沉静，并没否认。</p>
“我想，他在另一个地方，和你此刻的状态应该一样吧。”</p>
李弘恺瞪着眼睛，震惊到无法言语。</p>
半晌，低叹，“输在你手上，我心服口服。”</p>
李弘暄微微皱了皱眉，“不，我们也不过是打了个平手。”</p>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弘恺讶然。</p>
李弘暄转过身，揽着司沅一边走，一边道，“你不需要知道，以后，我都不会来见你了。”</p>
“不，李弘暄，你回来！李元玘，李元玘！你回来——”</p>
身后是声嘶力竭、绝望惊恐的叫喊声。</p>
可前行的人不停一步。</p>
出了牢狱，嘶吼声依旧若隐若现。</p>
外面艳阳高照，司沅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。</p>
却仍然躲在他怀里不肯出来。</p>
这个地方真是让她怕极了。</p>
李弘暄抱着司沅，轻轻叹气，“都说让你等着——”</p>
话未说完，怀里的人露出脑袋，两只眼睛直直盯着他，“你在怪我吗？可明明是你说的......”</p>
李弘暄无奈，轻轻抚着她的头顶，“没怪你，是我不好。”</p>
司沅露出一个笑，忽而一顿，神情迷蒙，“李弘暄，刚刚那个人为什么要叫你李元玘啊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