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眼睛一亮。</p>
建兴一十五年！</p>
如果没错的话，应该就是这一排了！</p>
巫蛊之乱，就发生在建兴一十五年。</p>
根据白幼蓉所说，姜贺必然是这一年被举荐的。</p>
司沅一个盒子接一个盒子翻找。</p>
起飞的手突然一顿，她目光落在盒子侧面，</p>
姜贺！</p>
就是这一个！</p>
司沅靠着架子，抱着木盒缓缓坐在地上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手抖得厉害。</p>
找不到的时候，她拼了命找，好不容易找到了，她却——</p>
司沅深吸一口气，低下头，将盒子打开，一册册越过，终于到记录姜贺的那一册了！</p>
司沅惊了！</p>
为什么单单少了这一册！</p>
她索性将盒子里的书册全部倒在地上。</p>
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，光影交错，恍恍惚惚。</p>
一册册看去，真的没有！</p>
“你在找它吗？”</p>
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。</p>
司沅一抬头，眼前正是她要找的那册。</p>
李弘暄俯下身，将记录姜贺的那本递到她的面前。</p>
司沅浑身犹如石化。</p>
李弘暄微微一叹，蹲下身，与她面对面。</p>
琥珀色的眼眸静静瞧着她。</p>
“你是想找姜贺吗？”</p>
司沅望着那双眼睛，不知该作何反应。</p>
一国之君，无所顾忌，揽过她的肩，陪她一起坐在地上。</p>
握着她的手，一页页翻去。</p>
直到姜贺那页，他才停下。</p>
偏过头，“是我。”</p>
司沅目光定定落在举荐人名字上。</p>
李弘暄松开手，抚着她的头发。他的手轻轻柔柔的，是无奈，也是心疼。</p>
“那次举荐，你应该知道的。”</p>
司沅侧过脸看他，“我应该知道？”</p>
李弘暄轻轻点了一下头，“你不是还跟我说，下次搞竞拍，价高者得吗？”</p>
司沅像被人当头一棒！</p>
自己当时还收到一大堆礼品。</p>
那些东西还被全部用来资助收留的孩子。</p>
所以，从那个时候开始，他就已经不声不响的在布局了？</p>
怪不得！</p>
姜贺从没带人来搜她的昭华殿。</p>
甚至，她跑去东宫，只在门口喊了几声，姜贺就允许她进去。</p>
即便进去，也没有真的为难她！</p>
只叫她不要多管闲事！</p>
司沅猛吸了口气。</p>
“李弘暄。”</p>
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</p>
只是垂着头，吃吃的笑了。</p>
就像内心有一座大楼轰然倒塌。</p>
司沅跪起身，猛然一把揪住李弘暄的衣襟，眼泪也跟着往下掉，“你就是白幼蓉口中的那个幕后神秘人吗？”</p>
司沅粗鲁的行为。</p>
李弘暄完全不在意。</p>
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</p>
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温柔。</p>
他抬起手，轻轻帮她擦着眼泪，“沅沅，别哭。”</p>
“所以，白幼蓉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？”</p>
司沅只是盯着他止不住流泪。</p>
“为什么，李弘暄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