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哟,这,这怎么好意思,闫馆长您太客气了吧。”</p>
“诶,可别这么说,虽然年纪上我大你两轮还不止,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咱俩特别投缘,以后啊你要是不嫌弃就喊我一声老大哥,咱们以兄弟相称。”</p>
“这可使不得,您是长辈,我是晚辈,我可不敢喊您老哥。”</p>
“哎呀,别这么拘束,我也不是那种讲究繁文缛节的人,总之呢今天晚上你过来,有什么话咱们边喝酒边说。”</p>
挂了电话,许蓉问起,“我听到好像是闫馆长?”</p>
陈青云无奈笑笑,说道:“是啊,给我打电话过来,非说让我去他家喝酒小叙。”</p>
“那你去呗。”许蓉抿嘴笑道。</p>
“我这不是想着晚上多陪你吗。”陈青云摊开双手。</p>
许蓉说道:“你陪我的时间还长着呢,不在乎多这一天,还是闫馆长那边你快点去吧,他在省里也是有人脉关系的,和他熟悉之后对你以后应该也是会有帮助的。”</p>
“唉,没办法,别人这么热情,不想去也得去啊。”</p>
陈青云换好出门的衣服,简单的整理了一番仪容,和许蓉别过之后去了闫鹤松的家。</p>
为了低调,陈青云没有开车,而是打了一辆车,来到了闫鹤松的单位房子。</p>
这里看起来有点老旧了,一共有六栋房子,围成了一个大院子,按照闫鹤松给的门牌,找到了他的家。</p>
站在门口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了闫鹤松的声音,随后这个老头急急忙忙的过来开门。</p>
看到陈青云如约而至,闫鹤松高兴坏了,忙把他往里请,“快进来吧,别在外面站着了。”</p>
来到屋子里面,陈青云看到了闫鹤松的夫人,和他年纪差不多,也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,有些老了,脸上看得到明显的皱纹。</p>
闫鹤松的家里也是很清贫,没有什么好家具,看起来全都是用了好几十年的东西,最值钱的就是客厅的那台老电视。</p>
“小陈,你能来我真的太高兴了,今天家里备了几个小菜,你可不许嫌招呼不周啊。”</p>
“哪里,闫馆长您太客气了。”</p>
闫鹤松亲自给陈青云倒着酒,一边说道:“咱们不劝酒,但是在我这儿还是要喝够的,可千万不能说来了我这里连酒都没喝够。”</p>
反正过来就是做客的,陈青云客随主便,任由闫鹤松来安排。</p>
席间,闫鹤松跑去书房一趟,拿过来了几张画稿,让陈青云逐一细看。</p>
“小陈,这些都是我根据商皿方罍的器身画出来的,也不知道画得对不对,你不是在新闻上面看过吗,帮我看看。”闫鹤松积极的介绍着那几张画稿,那都是他根据自已毕生所学,按照皿方罍器身的结构所想象出来的,“要是画得不对,你只管说出来。”</p>
“行,我看看。”</p>
接过那几张画稿,陈青云细看起来。</p>
不得不说闫鹤松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,看他画的这些手稿就能感受到他那跃然纸上的才华,只是很可惜,这些画稿设计的形象都很漂亮,但不是皿方罍盖子的样子。</p>
看陈青云一直不吭声,闫鹤松意识到了问题,有些尴尬的说道:“没事,我也是凭空想象的,画得不对也很正常,你直说就是了。”</p>
“闫老,那我就直说了,这几幅画稿都不是皿方罍的样子。”</p>
“唉……”</p>
“闫老,您别叹气,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把这盖子找回来的。”</p>
闫鹤松感叹道:“我叹气不是因为画的不对,而是在想这些结构已经是我能想象到最完美的造型了,如果这些都不是的话,那皿方罍原来的盖子该有多么的漂亮。”</p>
“闫老,您不是说要向省里汇报这个事情吗,现在有回复吗?”</p>
“省里也还在开会,毕竟这是一桩大事,涉及到丢失的国宝回国,你放心,如果省里那边有消息,我第一个通知你。”</p>
“啊,通知我啊?”陈青云摆手道:“就不用通知我了吧,我也不是什么专家,什么都不懂的。”</p>
“那怎么行,要是省里决定派专家团去日本,到时候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,毕竟关于皿方罍的消息你比我们大家知道得都多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