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总让你等我，以后不会了。往后我们时时都要在一起，好不好？”</p>
司沅趴在他的胸口，轻轻嗅了嗅，味道不太一样。</p>
但她还是顺从地点点头，“好，我不想一个人。”</p>
“不会让你一个人的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</p>
司沅揪住他的衣襟，使劲往他怀里缩了又缩。</p>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现在好怕冷。</p>
总想找一处暖和的地方。</p>
可怎么也找不到。</p>
“来人。”</p>
李弘暄松开司沅，声音是一贯的清冷。</p>
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大殿，瞬间就有宫人鱼贯而入。</p>
李弘暄帮司沅穿好鞋袜。</p>
司沅站起身，宫人们开始帮她梳洗更衣。</p>
李弘暄就在一边陪着。</p>
用过早膳，宫人端上汤药。</p>
李弘暄接过，舀了一勺喂给她。</p>
“好苦啊，”司沅俏脸紧皱。</p>
“良药苦口利于病啊，”李弘暄又舀了一勺，轻轻吹了吹，才又送了过去。</p>
司沅苦着脸，往后躲着，“我不喜欢喝。”</p>
李弘暄只好将小勺放回去，“沅沅，不想好吗？”</p>
司沅低下头。</p>
李弘暄继续诱哄，“乖，喝完药，我带你出去。”</p>
司沅抬起眼，不情不愿地凑了过来。</p>
李弘暄摸了摸她的脸，“真乖。”</p>
一勺又一勺，满满一碗药，一滴不剩。</p>
宫人接过空碗，退下。</p>
司沅满嘴苦涩。</p>
早有宫人捧来清水和蜜饯。</p>
司沅漱了漱口，李弘暄便喂了一颗给她，“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些了吗？”</p>
司沅点点头，是啊，她最喜欢了。</p>
以前喜欢，是觉得好吃。</p>
现在喜欢，是为什么呢？因为觉得苦，才想吃点甜的吗？</p>
李弘暄浅浅一笑，“走吧。”</p>
可以出门了吗？</p>
好。</p>
司沅仰起头，微微一笑。</p>
宣室殿里。</p>
李弘暄见外臣的时候，司沅就在偏室，一边晒太阳，一边等他。没人的时候，他在批奏折，她就趴在桌角。</p>
触手可及的地方总会摆上她爱吃的糕点与蜜饯。</p>
很多时候，她总是昏昏沉沉睡着。</p>
她总是觉得很困很乏，不想起来。</p>
偶尔她会不分场合睡过去，但只要醒来，李弘暄就在她身边。</p>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生病了？”</p>
司沅点点头，天天都在喝药，她当然知道。</p>
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。</p>
“你想好起来吗？”</p>
司沅摇摇头。</p>
“为什么？”</p>
“汤药太苦了。”</p>
李弘暄垂眸低低笑了起来。</p>
“你不生气吗？”</p>
李弘暄抬眸，静静瞧着她，“不生气，其实，如果可以，我希望你一直病着。”</p>
“嗯？”司沅歪着头，睁着圆圆的眼睛，他的话她有点儿没听懂。</p>
李弘暄并未回答。</p>
“是怕我将你的蜜饯吃完吗？”</p>